【鲁鲁修&卡莲】如果时光可以停留
卡莲感觉自己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，眼睛猛地睁开，仿佛有一个转瞬即逝的梦触及了她的额头，唤醒了她。
曾几何时，她有一种短暂的迷失方向的感觉，就像她的思想与现在脱节了，她的记忆混乱无序，它消失了。
无心再睡的卡莲一跃而起，意识到她并不孤单。
“早上好，卡莲。”鲁鲁修站在牢房的玻璃墙后缓缓说道。
她扭头望去，眼前的皇帝笑容满面，穿着不是白色的皇帝长袍，而是熟悉的阿什福德学院的黑色制服。
“我希望你睡得愉快。”
杰雷米亚·戈特瓦尔德站在他身后，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包裹，脸上带着矛盾的表情，但她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，因为在再次见到不列颠皇帝时，那种熟悉的愤怒和背叛感涌上了她的血管。
“是啊，很愉快。”卡莲冷冷地回答，眯起眼睛。“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，鲁鲁修陛下？我以为你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呢，而不是去看望他以前的手下。”
鲁鲁修没有回答，只是继续微笑着说“杰雷米亚给你带来了一些衣服。等你穿戴好了，我一小时后回来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“准备好做什么？”
皇帝的背影没有回答她。
——
“鲁鲁修，你是要在秘密处决我之前羞辱我一番吗？”卡莲不耐烦的提着与她发色相近的皇家礼服裙，脚下的高跟鞋踏的劈啪作响。
“我带你去我宫殿的私人花园，你称之为折磨？”他伸手望向遥远的天边，又短暂地瞥了一眼美丽的蓝天。“今天天气真好，不是吗？”
卡莲冷笑道，“鉴于陛下您的历史，如果我不特别信任你，请原谅。手铐和武装护卫似乎也不表明你非常信任我。”
皇帝耸耸肩，无奈地看着她：“我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你，卡莲，但我恐怕不相信你不会打我的脸，然后把我当人质，再试图挽救你和你的朋友。”
卡莲脸红了。确实，刚刚鲁鲁修说的那些就是在她摆脱了束缚后她越狱计划的粗略草图…
“如果你答应做一个好女孩，我可能会让你从这些束缚中解脱出来，”鲁鲁修说道，嘴角露出一丝假笑，“但请注意，如果你胆敢离开我，攻击我或试图逃跑，杰雷米亚会激活监狱空气循环系统中的神经毒气，将囚犯们全部杀死。相信我，那会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。”
卡莲的血液变得冰冷，她震惊地盯着他。
即使是现在，适应鲁鲁修残忍的手段也很困难，她不敢打赌他是在骗她。
“同意我们的协定吗？”皇帝问道，笑得更开心了“我所要求的只是让你陪伴几个小时。只要你遵守我们的交易规则，你就会完全自由。”
她沉默了这么久，仍然不愿意相信他。
他继续说道：“我甚至会让交易变得很愉快。”
卡莲抬起头，疑惑地看着他
“我会如实回答你可能提出的任何问题。绝不撒谎。”
她苦笑道：“就像我会相信你的话一样。”
“我发誓。”他直截了当地说，凝视着她的眼睛，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她，这一度让她的浑身颤动，心跳加快。即使是现在，她内心的某一处角落仍然为这位皇帝留有位置，并且仍然控制着她，他们都知道这一点。
“即使我撒谎，卡伦，你又会失去什么？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红发女孩突然问，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他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你很快就会明白的。”鲁鲁修向她保证，有一刻，他的笑容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，无数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闪现，然后变成了一个冷漠的面具。
“好吗？”
“……成交。”卡莲喃喃地说，并祈祷她不会后悔。
——
他们正走过一片美丽的玉兰花丛时，卡莲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忍受到她一直坚定地给予鲁鲁修的冷漠待遇。在她被捕之前，甚至在达摩克利斯战役中，她都有很多问题要问他，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问，也从来没有得到一个直接的答案。如果他真的想说实话…不，即使他不是，而且他只会说谎言…但至少，她会得到一个微不足道的答案。
“为什么？”她发现自己在问，瞥了他一眼，声音中带着一种绝望，她希望自己能躲起来：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鲁鲁修跪在花丛中，心不在焉地抚摸着花瓣，仿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树荫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，他说：“卡莲，如果你想拯救世界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你说过你会回答我的！而不是扯开话题！”红头发生气地厉声说道，随后她愣了一下，又露出戏谑的表情：“还是说，又是一个谎言？”
“我刚刚是在回答你…”皇帝轻声说道，听起来几乎累了，“人们是愚蠢的，卡莲。如果没有适当的动机，他们就不会费心去拯救自己。所以我会成为那个动机。”
“一个由恐惧统治的帝国不会拯救人们！”卡莲发出愤怒的嘶吼，有一刻，他渴望冲过去抓住他，扭断他的脖子。只是突然想起，她的朋友的生命正掌握在自己手中，她才没有攻击他。于是她决定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：
“我不敢相信我…我信任过你。我们大家都曾那样的相信你，追随你。我以为你对一个和平的世界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愿景……而不是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“这不是和平吗？”鲁鲁修厉声道，瞥了她一眼，手指捻着花茎：
“一个国家，一个帝国，一个民族。没有人再造反，也没有人再打仗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你！”他转过身，冷冷地盯着她。迫近的高大身躯令红发内心一颤，不由得往后退却。
“事实是，卡莲。恐惧和仇恨比爱更强大，尽管电影院告诉你的是相反的东西，”他平静地告诉她：“卡莲，你会做些什么来阻止战争？你认为胜利就足够了吗？如果你击败了布里塔尼亚，解放了日本，一切都会改变？”鲁鲁修冷笑着，一副丑陋、恶毒的表情，就像一只秃鹫扑过来抓一具尸体：“不会的。布里塔尼亚会怀着报复的想法，渴望有机会报复你的所作所为，迟早有一天战争会卷土重来，直到一方或双方都被摧毁。这条路没有未来。”
他俯下身，眼刀直刺她的瞳孔：“从来没有。”
卡莲恨恨地望向别处，无法忍受他言辞的激烈和恶毒的居高临下。但他是对的，他总是对的…
“…所以我会给人们一个新的愿景。我会让他们忘记对彼此的仇恨，并用对我的恐惧来埋葬它。”
“然后呢？所以人们不再仇恨彼此，开始恨你，然后呢，鲁鲁修？”卡莲低头问道，声音刚刚超过了低语。鲁鲁修笑了，这是他见过的最满足的事情之一，一个坚定，强大，热情的女王，变成了一个破碎、脆弱、美丽的花瓶。
“你也是饱读诗书，博古通今之人。卡莲，我问你，历史上所有的暴君都是什么结局？”
“他们成为了人民的敌人，于是人民摧毁了他们。”
卡莲猛地抬起头，张开嘴，睁大了眼睛。
鲁鲁修低头看了看手表
“啊，该喝茶了。来吧，卡莲。”
——
卡莲茫然地盯着她的红茶和放在银盘里的什锦糕点看了几分钟，才回过神来。发现对面的鲁鲁修又在眺望那无边的天际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？”她突然害怕地问道。至于什么，她不知道，但她觉得，如果她说话太大声，她所恐惧的真相就会被戳穿，她会再次在牢房里醒来，而鲁鲁修将再次成为一个毫无悔意的怪物。
鲁鲁修品着茶，在茶杯的瓷地平线上看着她。“我向你保证了不会撒谎，因此没有更多，也没有更少。”他回答，声音无比冰冷：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“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她继续紧逼。皇帝的眉毛突然上扬，他看起来有点猝不及防：“你很感性，不是吗？我只是想在这结束之前把一切都告诉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的人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纠正自己：“事实是，我也不想告诉其他人，我只想告诉你，卡莲，”他真诚地说，双手合十，直视桌子对面的她，
卡莲移开了视线，“为什么要带我出来走？为什么不在牢房里告诉我？甚至在那之前？”
“我不能在这之前告诉你，因为……因为有很多原因。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要你陪我…”他笑了，这是一个男孩的微笑，不是将军、政治家或者独裁者的微笑，而是鲁鲁修·兰佩鲁格，曾经的阿什福德学生。
“这是我的一个自私的愿望，在我完成我的使命之前，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天。卡莲，今天过后，你将彻底回到你原本的角色，原本的生活。”
卡莲很长时间没有说话，只是坐在椅子上，面无表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樱桃烤饼？”她突然抬起头，盯着他的眼睛。鲁鲁修困惑地看着她：“我做功课了，收下吧，我知道你还没吃饭。”
然后，她就这样做了。她大口大口地喝茶，吃东西，在这些熟悉而自由的事情中找到安慰。她伸手去拿茶壶，想再给自己倒一杯，但鲁鲁修把手放在她的手上，笑了笑。
“让我来，”他轻轻地说，当他把自己的手移到茶壶上时，手指在她手背上的皮肤上鬼鬼祟祟地划过，导致她脊梁发抖，腹部一阵温暖的颤动。他给她倒茶时，她脸红了，几乎没有喃喃地说一句感激的“谢谢”
“杰雷米亚知道吗？”卡莲突然问，抬头看了他一眼。鲁鲁修点了点头：“朱雀也是计划的一部分，这是我们三个之间的约定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带上我？”她问道，声音有些退缩，因为她害怕他会拒绝她，或者嘲笑她愚蠢，认为她足够重要，可以被纳入他的宏伟计划。
“我……”
鲁鲁修移开了视线，但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表情。
“我……我想让你活着，卡莲。我想让你好好活下去，回到你的家人身边。不要再成为世界的敌人，不要再被仇恨，不要被摧毁。”
“关于这个，我和朱雀还有一个新的协议，我怀疑如果我尝试了，就能彻底摆脱那个面具。”鲁鲁修补充道，听起来有点恼火：“朱雀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在做什么。他参与了这件事是为了让我信守诺言。”
“可我杀了他…”卡莲喃喃地说，突然感到自责：“所以朱雀的死也是鲁鲁修宏伟计划的一部分吗？”
鲁鲁修咳嗽了一声，看上去很不舒服“是的，嗯…在某种程度上，这是最好的…朱雀知道自己的责任，知道他的生命可能是我们寻求和平的代价。”然后，他挺直了身子，严肃地看着她：
“但这已经够了，请原谅我，原谅我把这最后的一点时间花在不那么……不愉快的事情上。”
“你原本希望我们做什么？”卡莲轻声问道。皇帝把头歪向一边，双手合十，身体前倾：“让我们假装你和我只是一对普通的男人和女人，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。”
“就像约会吗？”卡莲涨红了脸。这太荒谬了！不到三个小时前，她还在监狱牢房里，是不列颠的囚犯，现在她正在和不列颠的国王约会？
“为什么不呢？”鲁鲁修漫不经心地说，然后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手上“卡莲，这是一个令人不快的约会吗？”
小姑娘不安地扭动着，感到腹部又一阵该死的颤动。
他笑了笑，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来吧，还有一些时间，我想带你看看这个地方的其他地方。”
国王牵起王妃装扮的女人，朝石头路走去。
——
他们来到一个神奇的地方，看起来好像有人把天堂的一个小角落偷了过来，并把它移植到了花园里。
“这个地方太美了。”卡莲感叹到。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不同的花，她能看得到的所有色调和颜色，以及像最高等级的翡翠一样的草。以及，花海的中心，那一个用抛光大理石制成的小石亭子。
“这是一种消遣。”鲁鲁修站在她旁边轻声说到。“这原是我母亲在白羊座别墅宫殿里的花园。原来的花园现在已经被炸弹摧毁了，但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，从记忆中重现了它。”他的脸变得怀旧起来
“我对那个地方有着美好的回忆。也许是我生命中仅有的几次。”
卡莲缓缓的垂下头。她想问他有关娜娜莉的情况，以及她是否见过这个花园。更重要的是，她是否知道她的哥哥并不是一个完全无情的怪物。但她觉得，如果她问，她只会伤害他更多。
只有神知道，在他唯一关心的人们面
前，假装成一个如此恶毒、残暴的人，已经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。而现在，她想成为他的力量，他计划一个棋子。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，也是她需要的。
于是，在一种大胆的冲动下，卡莲回身抓住了他的手，闭上眼睛，这样她就不会看到他的反应。
“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事…”她轻声低语，捏了捏他的手。偶然抬头看了看他的脸。他的表情很惊讶，但也许并不令人不快。
“好吧…”他同意了。
——
他们坐在凉亭的大理石边上，看着太阳从头顶飞过，鲁鲁修毫不闭塞，谈到了儿时在皇宫与娜娜莉和尤菲丽亚一起玩，教他们下棋，甚至让她们自己尝试烹饪。而卡莲同样做出了善意的回应，向鲁鲁修讲述了她和哥哥直藤的一个类似故事，二人也对兄弟姐妹的话题进行了长篇大论。
“你哥哥听起来像个好人…”鲁鲁修称赞道，若有所思地微笑着“若是他还在就好了。”
“他会喜欢你的…”卡莲笑着说，尽管她看起来很难过：“我认为他会比我们更信任你。他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官…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。”
“你才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，卡莲，”他认真地说“相信我。”
“鲁鲁修！”她突然说到，冲上前握住她的手泪水在眼眶打转：“我不该抛弃你，背叛你，你是一个好人，可是直到现在我才能够理解你…”
“我不是一个好人，卡莲。”鲁鲁修回答道，目光移开，声音平淡，没有任何感觉：“你和我保持距离是对的。”
“你是…”卡莲小声说，身子靠得更近，以至于他们的脸几乎都在触摸。他抬头望着她，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，彼此凝视着，就像徘徊在彼此轨道上的星星。
“卡莲……”他轻轻地呼吸着，他们的嘴唇被触动了。
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吻，但是充满了痛苦和不说出口的感觉。卡莲绝望地落着泪，鲁鲁修则强迫自己在内心保持死亡。但是红发女不满足他的冷漠，她下定决心今天要把自己献给他，因为她敢承认，她敢爱。于是她单方面加深了那个吻，充斥着欲望烈火的双手在他身上疯狂乱抓。终于，鲁鲁修做出了回应，他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拂，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缠绕，然后抓住了一点，扒开了自己给她带来的礼物，她的心跳就失去了控制……
一个时辰后，美好的交流结束了，两人都大声地喘息着，凝视着对方，一个珍贵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。
“我们走吧…鲁鲁修，”卡莲突然说道，并抓住他的双手，用自己的双手紧握，她的目光恳切，泪如雨下
“你已经做得够多了。你不必…你不必死。”
他什么也没说，表情像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。她的语气加快了，绝望和渴望助长了她的声音
“鲁鲁修，你带我走吧！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，好吗？只有我们两个人，远离……”鲁鲁修用一个温柔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唇，亲切地低语：
“是的，卡莲，我想那会很好……”
“鲁鲁修陛下。”杰雷迈亚的声音突然穿透了这一刻。半张脸的骑士出现在他身后，深深地鞠了一躬，神情痛苦：
“时间到了。”
“时间？”卡莲重复道，眨着眼睛，从杰雷米亚瞥了一眼鲁鲁修。“都准备好了，陛下。”
皇帝一言未发，咬着嘴唇，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，拒绝与她的目光再相遇。
“我很抱歉，陛下，但是……”杰雷米亚续说道，声音听起来几乎像是在乞求。
“我知道！”鲁鲁修厉声说道，他的愤怒之声犹如雷声，使卡莲和杰雷米亚都在他面前退缩。
“我知道了…”他重复道，声音更安静，显得无比疲倦。他站起身来，远离卡伦。
她也站了起来，困惑地看着他。“怎么了，鲁鲁修？”
他没有看她的眼睛。
“下去吧，杰雷米亚，”他平静地命令道，骑士看起来有些犹豫，但还是鞠躬离开。
“鲁鲁修…”卡莲重复道，伸手去抓他的手，可他无情的拉开了她。
“我们愉快的约会结束了，卡莲。”他喃喃地说，声音沉重，遗憾地哽咽着：“我感谢你同意我自私的小愿望。”她再次问他，困惑地皱着眉头。但在她开口前，鲁鲁修把手伸到了眼睛前，这个动作通常会让他的敌人远离他的Geass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卡莲问道，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就像我所说的，我们愉快的约会已经结束了。”皇帝低声告诉她。她恍然大悟，就像一阵刺骨的北风，把她刮得一干二净。
“不……”她惊恐地低声说道。“你不能……”
“很抱歉，但这是唯一的办法，”鲁鲁修轻声说道，双手停在脸上，等待释放隐藏在薄触点下的力量。
“我不想让你只活在一个为我默哀的世界里…我想让你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活下去…”
“不…不……”
“…真正地，快乐地生活下去。”
“不！！！！”
卡莲惊恐、绝望、近乎恳求地喊道“我已经免疫了！你已经在我身上用过了！”
“杰雷米亚昨夜进入了你的牢房，解除了你的Geass。”
他冰冷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子，砸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。
他的手指颤抖着，他似乎在自己内心发动一场战争，不想把手拉开，让这一刻成为现实。
一滴飘忽不定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。
“再见了，卡莲。”最终，他的手指移开了触点，Geass发出可怕的红光：“我，鲁鲁修· vi·布里塔尼亚命令你……忘记今天！！！”
卡莲感觉到她脑海中一种想要消耗她的意识的压倒性的黑暗，伴随咆哮和低语，以上帝的声音命令她服从鲁鲁修的声音。
（忘记）
但她反抗了——她用一个不会再失去她所爱的人的女人的绝望来反抗。甚至上帝也会在这样的爱面前鞠躬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努力地说，声音破碎而紧张。
神啊，请不要这样做，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……
鲁鲁修颤抖着，但什么也没说。
（提交）
请不要让我忘记…
它太强了。
“至少……啊…”她喘着气，剧烈地摇了摇头——她不会输给他的Geass，现在还不会。
“至少……”
别让这成为结局…
她内心的声音再次咆哮。
（提交。忘记。）
“告诉我……你……”
（提交。提交。提交）
我不会再失去他了，不要再这样了。请不要让我——
（忘记。忘记。忘记忘记。忘记）
“你爱我吗，鲁鲁修？”
鲁鲁修，我的爱人啊！
请让我爱他，请不要——
他的嘴唇动了，但他的话在出口前消失了，因为黑暗笼罩住了她，她崩溃了。
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呆在这里，鲁鲁修？
（一忘皆空）
——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卡莲冷笑着，愤怒和仇恨充斥着她的眼睛。她的拳头紧握着，仿佛渴望把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。
鲁鲁修移开了视线，但就在那一瞬间，她发誓，她看到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掉了出来。但当他回头看时，他的眼睛清澈冰冷，她觉得这只是一个诡计。
“是时候处决你了，”他告诉她，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笑容。
“来吧。”
“你真的是一个无情的混蛋，”卡莲吐了一口唾沫，目光充满了蔑视，内心充满了最黑暗的仇恨。
鲁鲁修笑着回答，看起来异常忧郁。“是的，”他点头同意，“我确实是。”
我真的是呢。
天亮了。
——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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